【薛洋x喻文州(薛喻)】梦里梦外梦浮生(1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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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前情见 1、奇怪的人

2、杀人狂魔,“玩家”薛洋

3、告诉我名字

4、你开开心心最好

5、知道“死无全尸”吗

6、黎明与绝望

7、搭档X两个世界X恶友

8、不会再相见

9、薛洋,在等X无望,勿忘


10、阿洋,你的梦想呢

那夜,繁星闪烁,少年带着男童席地而坐,耐着心试图剥离孩子心中的苦闷怨憎。

“阿洋,你看这夜里,就算是小虫子,也在发光照亮自己驱散黑暗。”少年迅疾地出手抓了只萤火虫,让男童仔细瞧瞧。

男童先是好奇地看了那莹莹绿光,轻轻地用手拨弄,感受着手下那个小生命,突然闪过兴奋,两根手指捻动,直接扯下了虫子一边的翅膀。

男童开心地拍了拍手,可看到仍在闪烁的暗淡荧光,面色瞬间扭曲几分,竟是伸手将其直接捏死了。

“这才跟我一样!”软糯的童声说着残忍的话。

说完,男童的身体整个放松下来,好似得到了某种慰藉。

少年双眸露出一丝痛苦,那个阴影,阿洋还是没走出来。

他的本意,是想让阿洋重新升起善的信念而不是活在毁灭当中啊。

 

“阿洋”蓝衫少年勉强一笑,“跟我说说,你以前都想过要做什么吧?”

“做什么?”男童懵懂,漆黑的双眼闪过迷茫。

“嗯,是你非常想要的,会让你感到幸福的事,有吗?”

“……我想挣够能吃一辈子糖的钱,然后天天就能吃到。”

“很不错啊!”少年摸了摸男童的头,笑道“我觉得阿洋能做到呢。”

“那你呢?”男童眨巴着眼,抬头问他。

“我啊,我想完成我的梦想。”还有照顾好你。

“梦想……?你的梦想是什么?”

少年只是笑笑,并没有回答。

 

“鱼子,我长大了,你还能告诉我,你的梦想吗?”

十五岁的薛洋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,随身都带着几颗糖。他靠着给鱼子立的衣冠冢上,仰头喝下一口酒,荒凉的地上沾了几块酒渍,酒香四散。

“那我说说我的梦想吧,我要能疼我爱我一直都会给我糖吃的人,你,要不要回来帮我完成了?”薛洋笑,手中的酒瓶却突然碎裂,酒液溅射了少年一身。

随意地甩了甩被浸湿的右手,静静地盯着自己刻在墓碑上的字。

“挚爱鱼子之墓”

忽而薛洋又是一阵笑,状似癫狂,“没关系,你回不来也没关系,我找得到你的。”

 

不远处的孤魂,轻轻叹道“阿洋,执迷只会伤了你。”

 

时隔多日,喻文州又梦见了薛洋,这次他没有立即选择再次入睡,而是睁着双眼想起了游戏中与薛洋交换名字不久,薛洋问出口的话。

“喻文州,你有梦想吧。”黑衣少年笃定地说道。

“你的梦想是什么?说来听听呗。”少年笑着问,莫名其妙得不只好奇那么简单。

当初他没多在意薛洋的态度,只是很认真地回答“进入职业圈,打败对手,获得冠军。”

“没有了?”少年依旧笑吟吟。

“嗯。”那时的喻文州没有发现不对劲。

 

自从赢过魏队三场,战队对他有所期待,而他也一直努力着。在魏队离开蓝雨宣布退役,透露索克萨尔以后极大可能会交给他,他也没有庆幸或者得意,他只是觉得,他离自己的梦想近了一步,仅此而已。

还要更加努力啊。继续坚持下去,心无旁骛地继续下去。

但是,薛洋呢?该拿他怎么办?

 

千波湖。

薛洋久久盯着天空,视野里开始出现重影。

在这样无休止的等待中,薛洋似乎也会感到疲累了。

重影遍布之后,他终于想要好好睡上一觉。

闭上眼之前,他在心底希望,自己能做个梦,不是美梦也行,只要有他想见的人,就行。

 

影影绰绰里,他看到了他之前没注意到的。

他轻身立在了常家的檐尖上,对着惨烈的景象大笑,“我说过,要杀一个人全家,那么就一定是全家,连条狗都不会留下!”

然而,一道模糊的残魂就在被他紧锁的常家大门外,抬着头,用那熟悉的眉眼看着他,对他开口。

“是我没有教好你。”

他费力地去读懂一字字的唇语,那道残魂就慢慢消散了,在他的眼角余光里彻底不见踪影。

“回来!你回来啊!我为什么不回头去看?!我没想过你是一直跟着我的,你回来好不好?好不好?鱼子,回来!”

他终于知道,为什么找不到鱼子的魂,可是,已经没有用了。

 

场景一转。

夔州,还是那辆牛车,因为哭得太过厉害,眼睛蒙上水雾,一片朦胧。

可他,还是看到了,墙角躲着的鱼子,原来当初他就在附近远远地看着啊。

心有些痉挛的疼痛。

下一刻,他便爬了起来,没能看到鱼子的神情。

他拼命地跑着,使劲追逐马车。呼呼的风声刮过有些发疼的耳膜。

可此刻的薛洋已然冷静不少,不再受到波动的情绪干扰,他听到了耳鸣掩盖下的细微声响,有人也追在他身后,有力却不强壮的,他霎时明白,那应该是鱼子。

但是鱼子并没有打算上前阻止他,因为他追上了马车,而身后的脚步则突然停止。

 

“啊——”他被鞭子抽倒,没多久车轮就碾过了他的手,他的泪啪嗒啪嗒地流下,视角里看不清任何景象和人。

但是薛洋听到了离他不远,“嘶”的一声,紧张而突兀的吸气声。

那么熟悉,那是他的鱼子啊。

 

疼痛即将把他淹没之际,一个温润秀气的少年弯着腰,靠近他,细声问道“你,还能起来吗?我背你去给师父看看能不能医治吧。”

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答了一声,勉强自己忍着疼痛爬上了那个瘦削的背,那个少年的背,当时的他记忆中,是那么安心,那么温暖。

 

薛洋难以置信,心中恸恨。

 

梦境又是一转。

已是鱼子带他回去教识字之时,他刚刚伤好,主动开口。

草庐里,鱼子见他过来便收起一本册子,放在一边,搁笔不写。

“今天你要教我什么啊,鱼子?我可都学会了,三字经也会背,你得下山买糖给我吃了。”男童嘟着嘴,大病一场的身子还很瘦弱,脸上也没几两肉,这样的神情撒起娇来很是可笑。

青衫少年笑了笑,摸了摸男童的头,答应“好,等下我去买,你把这本书看完我就该回来了。”

男童瘪了瘪嘴,翻了翻弟子规,小声嘀咕,“又是这种没用的玩意儿,我才不看呢。”

少年已经走远自是没听到这话,拿起铜串子和筐子,向男童招了招手就径自下山去了。

挪了挪久坐酸疼的屁股,男童扫了眼桌子,整整一沓子都是书,实在不想碰,眼珠子乱转,一眼瞅见被匆忙夹在书中的册子,近前抽了出来,看了空白的几页,撇了撇嘴,正想放下,又随意翻了翻后头,见不是什么有趣的杂书,就不再碰,小心翼翼放了回去。

男童没有注意,翻阅的时候已是有了一张信纸抖了出来。

 

薛洋就眼睁睁地看到那张信纸慢慢染上了字迹,好像有人在上面写着字一般。

阿洋:

抱歉,我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。

其实那天我会救你,只是因为我的愧疚。

我很后悔没能在你受到鞭打前为你讨公道。

假如你没受那般重的伤,我想,我是不会理会的。

世道如此,我也无能。

之后能救得你,也是侥幸。

 

但是,后来我却宁愿从未想过救你。

那你也不会成为没心没肺的恶鬼。

我跟在你身后,你不曾再回头,所以你不知。

你成了这般模样,可知你笑,我也不会开心了。

没有来得及让你明是非,辨事理,是我的错。

我希望你能放下执念,做些好事,去赎罪好吗?

 

薛洋怔了怔神,接而嗤笑,果然是做梦,这封信怎么可能是真的。

“一会让我向后看,一会让我向前盼,你以为你是谁啊?!”

“你这种人怎么会是我认识的鱼子呢?我的挚爱,他一直在等我才是。”

他毫无理智地开始大吼。

 

“那封信是真的。”又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重归黑暗的梦境里响起。

一道身影慢慢地出现在他的眼前。

来人一如他设想过的样子,有着一身看过去很干净温和的气质,给人以如沐春风的感觉,也或许是比春风还要和煦的温暖。大概是清如止水,暖比春阳,还有着使人不自觉想要信任依靠的安心。

“喻文州?”

明明从未见过,薛洋却直接就道出了来人的名字。

“是我。”

“出现在我的梦境?”薛洋诡笑,“要是我不准你离开,你是不是出不去了?”

喻文州没有答话,“我是受我的前生所托,来给你传话。”

薛洋眼神一变,“他早就死了,你不是他!”

“他说,他很抱歉没有好好教你做人的道理,没有来得及让你明是非,辨事理。”喻文州自顾自开口,“这是他临终前最想让你知道的。”

“哦,那我是不是该相信那封信不是你伪造的?”薛洋哧道,眼里的笑意愈深。

“确实不是。”

薛洋不信但不得不信,因为喻文州是没法作伪出鱼子的笔迹,两人即便是前世今生,笔迹也绝不会相同。

他慢慢冷静了下来。

“你要不要就这样留下来陪我?”他抱着渺小的希望试着问道,看到对方神情,又是一笑,“算了,你不会,你有你的梦想,我们所求一直不同,我不是不知道,也不会装不懂。”

“会想要你留下,我也不是沉郁于过去。”

感觉自己即将挣脱梦境醒来,薛洋极力地说出那句他想了很久的话“我其实,只是肖想那样的未来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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