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一八】【越端】藏头续尾

厉害厉害!服气

言晤酱:

【越端】


君子之道,理应上善若水。这段陵越总是教导的话语,在幼时,陵端便想发问,何为君子?但转眼又瞧着总板了张脸的大师兄,还是将话吞了回去。等到再大一些,陵越也不在说着大道理,转而教习弟子剑术之道。也是那一年,他与师兄之间,又凭空多出了个小师弟。这也是陵端第一次瞧见,什么叫做不分你我。


 


埋头顾影也好,惶惶不可终日也罢。自那时起,陵端也算对百里屠苏用尽了心思,总想着,无外乎也就是让陵越更讨厌自己罢了。这也总好过,从未放进眼里的好。可这所思所想总是会离经叛道,半点是不由人。因屠苏身中煞气,陵越便对他格外上心。对此,自己也不止一次听到师弟们私下嘀咕。可这也没了法子,毕竟,谁养大的谁心疼。其言曲而中,其事肆而隐。


 


人不过数载,亦然随心便是。当师傅暗中言明掌教之位非陵越不可时,陵端也就放下了。其他师弟们见不惯陵越如此护人,他便处处找着那人的麻烦,那些弟子瞧着有人替他们惩戒了百里屠苏,自然也就放下了对陵越的细微成见。只是这做法,陵端知道的,或许有一天也就收不住了,到时候可就真真留了自己一人,品着锦绣河山。


 


间见层出,肇临之死却只是个引子,倒是平白的勾出了师弟们的怨怼。在对上百里屠苏那慌乱神色之时,陵端也就知晓,他绝不是真凶。可见着陵越跪在大殿跟掌教求情时,心内却依旧苦涩了把,当即就将下山抓捕屠苏之任揽了下来,若是让那榆木疙瘩前去,还不知得要纠结到几时,而最后的结果又岂会是将百里屠苏带回天庸?与其如此,又何必让他惹人诟病。下山后,一切皆在意料。直到寻人至了一处丰草长林。


 


无从置喙。放火烧山,罔顾生灵,本就该面对掌教的指责,陵端自知是无从辩解的,可这目光却始终是离不开陵越了,脑中依旧闪过那日陵越替百里屠苏求情的样子,思来想去,只余一声轻笑。在掌教处领了罚,陵端也就退下了,再关上大殿门之刻,只看到紫色衣袂飘然落地,想来,又是为了他那亲师弟求情的罢。像陵越如此大义之人,最后必会得以善终。


 


可发一噱,陵端始终未曾想到,入魔与自己便只有一线之差。直到被废去功力之时,才算将心口浊气尽数吐尽。好也罢,坏也罢,都是他该受的。唯一的憾事也只剩,归根究底终是让肇临枉死了一遭。为了私心,这么久以来,一直抓着百里屠苏不放,白白放纵真凶。许是重伤之下,人都会将多年念想付诸眼前。他似乎见着陵越朝自己走了过来,信步如风,一如多年来那光风霁月的大师兄。又如幼时,那牵着自己一步一台阶爬上山门的小哥哥。这人呐,年纪一长,就是爱念叨从前,这种弱小的模样,陵端是最要不得的。但此刻,却还是感慨如此也好。只因重伤之下,陵端是身心俱痛,却因那人一句求情,随遇而安。


 


寻觅一圈,除去执剑长老与师傅在长阶前相送以外,并无他人了。陵端此时窝在那人怀中,依旧小声轻问:不当你的天庸掌教了?无人知晓陵越是如何回答的。只是从今往后,两人死活再也没人能够问津。天庸首徒也好,天庸弃徒也罢,离了这喧嚣尘世,一切都与二人无甚关联。在这许多年里,陵端身子虽一日不如一日,却也甘之如饴。就如同陵越生性木讷,一句心悦君兮直到陵端病逝也未曾说出口。无字墓碑上头落满了雪,而建碑之人,此刻在草屋内缓缓睁开了眼,指尖聚了气,一道光便在碑身上划过:合葬之墓。做完这些,陵越于无声细雨中安然合目,满百岁而仙逝。




【一八】


神惊鬼怕,怎么形容张启山,齐铁嘴脑中只蹦出了此句。张启山人如外号,张大佛爷,可不就是人挡杀人,佛挡杀佛么!这好家伙,从第一次在街边与这人相视一笑开始,这倒霉运也就没散过。犹记得,那时他还未当上佛爷,还不曾是九门之首,自个儿也还爱在街边摆摊算卦,就常常听到人议论,不知从哪跑来个愣头青,不顾着底下潮湿危险,就一人闯了过去,本来街边话语,齐铁嘴都是听了就过。直到一次,张启山带了伤跑到了他的堂口,齐铁嘴才算是明白,有一话很适合那人,颐养天年。


 


树欲静而风不止,张启山这人想得多,背负的更多,开口闭口都是墓,矿,下斗等凶险之事,又恰巧都与他齐家祖训格格不入。话虽这么说,但每次与张启山下墓过后,齐铁嘴还是乖巧的去祠堂见了祖宗,这一呆就是一天。有一日,小满在前头实在忙的不行,这一入夜刚关上铺子,也就拽住刚从里面出来的齐铁嘴就是一通抱怨。无外乎就是,每次一出远门就得跟祖宗讨罚,那为何次次必定应约。齐铁嘴闻言就是愣了把,随后就是敲了小满一脑袋。至于后者只能抱头乱串,但心里还是门儿清,这张启山还没坐上九门之首时,八爷就说,他刚来长沙未曾站住脚,这该帮还得帮。等用了邪门歪招将张启山弄上佛爷之位后,那人又说,张启山刚当上九门之首,这势力还没长全,该帮又得帮。对于佛爷,八爷可真算是朴实无华。


 


影子是为何意,齐铁嘴之前并不懂。想他堂堂九门八爷,自然是不屑常年跟在他人身后,可自从与张启山熟络起来,连小满一听到汽车熄灭的声音,连眼都不用抬,就是大嗓门的喊了句:八爷,佛爷又有请。如此下来,齐铁嘴转念就是一想,这呼来喝去的,还怎么在伙计跟前立威?思及此,自然也就硬了口气,任副官好说歹说,就是抱着红木柱子不肯撒手,耗了良久,张副官才算泄了气。看人都走了,齐铁嘴才一撤手,转身就是坐回了主位,这屁股还没热乎,门就是被一脚踢开。手被绑着吊上去时,齐铁嘴直在心里骂人,这好不容易对张启山回绝了次,老祖宗你也不用这么玩我吧!大不了安恙后,我将张启山真当做佛爷供起来还不成?许是祖宗有应,门真被推了开,在夕阳余晖下,张启山就这么走了过来,那霸气的神色,无论过了多久,齐铁嘴都难以忘怀。可就在这虚弱一笑后,还是在心里对张启山比了个拇指,这对抗日本人,还敢单人匹马的来。在这长沙,张启山恐怕是首屈一指。


 


下不为例..以后不许在违抗我的话。当听到张启山说出这话时,齐铁嘴已经被人牢牢接在了怀中,这绑着手的草绳早在空中就被刀给割断。如今,齐铁嘴也顾不上被磨破了皮的手腕,只是将张启山抱得更紧了些。两人或许都不知,这一救,火的命格已然破了仙人独行,落在了那人心尖。


 


一顿莲藕炖猪蹄,就算是买通了小算命,这左耳听着张启山说,过几日得要下矿山之云云,右耳还在念想着那人说过的不许违背。等猪蹄吃完,齐铁嘴也是摸了摸滚圆的肚子,刚想跟张大佛爷道声,回堂口准备下矿事项,就被前者开口留下来过了夜。本想拒绝,奈何那人又是捂着手臂,直接让他入了客房,虽说只是擦药,倒也足以让人羞了脸,改日更要好好问问,这无故现出的穷奇又是何回事。当然,到了第二日,齐铁嘴早就被张启山手把手教着射击给吓懵了,随后也早就不在意那人的手是否在自己腰间乱琢磨。只因,此刻只顾哆嗦着腿开口问了句,能不能不学。当然,张启山依旧冷着面,也只有一声作为回应:不。


 


叩击声响了起来,在矿洞中,总算是与二爷相汇合,这下总算是合二人之力将佛爷运了出去。本以为日子在经过一系列血雨腥风后,也该回到以往了。奈何,为了求药,还是招来了个煞星。这不,连佛爷府上都不在方便居住。许是因为此,这好不容易回了自家堂口,倒还心不在焉的打坏了些许不太贵重之物,吓得小满是直接将人给拉回了房间,并且下令,晚饭前不得在来大堂。环顾着都快陌生的房间,齐铁嘴又是胡乱想了通,这下倒是过起了大小姐的生活。齐铁嘴闲着没事也会想,没准下一次再去佛爷那,该是与尹小姐大婚之时了。毕竟,曾为两人算过,确实是上天入地之绝佳卦象,合该在一起的。当张副官急哄哄来找自己后,齐铁嘴却又在心中大笔一挥将尹新月划入了死名单中,而就是这犹豫片刻的功夫,那小副官更是脑袋缺筋的直接蹦出了一句:虽然尹小姐做事及其不厚待,但佛爷于之恩情,我们该勿怠勿忘。


 


首尾本该与之呼应,张启山在数年前于日本武馆救下了我,多年后,我又将他带回了白桥神树,这许就是命中注定。本是打算好的,等张启山一醒,齐铁嘴就回堂口,收拾行装,直奔国外,再也不理长沙烂事,这人以后成家与否,又与他何干。这小算盘,却还是在张启山紧抓他手的那刻土崩瓦解。一声老八,更是让他投以一抱。在这姿势下,齐铁嘴自然没看到,张启山那苍白神色下带有的释怀。而在张启山转头瞧见神树的一瞬,便是推了推齐铁嘴,也借着那人的力,站了起来。齐铁嘴本不甚了解张启山之意,却在看向那人眸色时,了然。两人指尖环绕,一叩首,诉尽了所有。往后,无论长沙战火连天还是濒临失守,齐铁嘴都不会在弃之而去了。只因,保家卫国乃是信念,更因,此处有他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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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端那里解释一下,就是因大师兄常年护着屠苏,而导致其他师弟颇有怨言,而这对于大师兄以后接管掌教总归是不利的。所以,二师兄就经常找百里屠苏麻烦,其他人看着也就解了气,也就不会太过怨怼大师兄


在放火烧山后,陵越在陵端走后,也有向掌教求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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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每段开头的第一个字连起来,每段结尾最后一个字连起来,触发隐藏任务


一八越端都是哟


也算是完美点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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